笑匠乐队|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
商界青年 2024-10-17 16:28:52

清冷的九月天,坚果LIVEHOUSE内弥漫着柔和迷幻的电子乐。今晚的主角是来自云南的笑匠乐队HAHA MASTER,乐队成员包括主唱芳芳、鼓手小冉、贝斯手聂桎和吉他手苏旺。9月22日晚,他们抵达此次巡演Part 2的终点站——重庆。

夜色无声流淌,重金属如惊雷骤然划破寂静的空气,随后爆裂的鼓点与梦幻的DISCO逐渐浮起,火星燎原般点燃了演出内场的气氛。台下的观众伴着音乐欢呼蹦跳,晃动着他们的头颅和头发,义无反顾地投身进无敌狂欢,把乏味的工作抛诸脑后,循规蹈矩又碌碌的生活转而充满贝斯和音响的轰鸣。笑匠的乐手们营造出跨越维度的极致温柔,整个演出场地像一个充满雾气的立方体。

对生活的热爱与批判,对荒谬的戏谑与接纳,笑匠携手最新专辑《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》与山城的听众见面,在这荒唐的世界中邀请各位一起跳舞。

“笑是生命力对非生命力的胜利”

国内的独立乐队层出不穷,声名远扬的亦为数众多。在众多音乐类型中,摇滚乐的地位不可撼动。那什么才叫做“好”的摇滚乐?它一定是能够传播或者宣扬乐队想要表达的某种观点、情绪、价值观。而笑匠乐队秉持着这种理念,他们的音乐将生活中的荒唐编织进旋律,挖掘出生命深处最真挚的情感,其优秀与独特可见一斑。

谈到笑匠成立的缘由时,芳芳调笑道,“最早是因为我读研的时候在MAO LIVEHOUSE打工,然后那个时候我是会计,小冉是调音师,我给他发工资,我们认识了,然后大家就在一起搞音乐了。”

笑匠乐队采访现场

也许是因为共同工作在Live House这样充满音乐氛围的环境里,乐队成员们都对音乐有着深深的热爱,在音乐理念上有着许多共鸣之处。他们发现彼此都渴望创造出一种独特的音乐,一种能够融合自身生活感悟、情感体验以及对世界的理解的音乐,于是这四位伯乐共聚于此组成了笑匠乐队。

成员确定了,那乐队的名字该叫什么呢?对于刚起步的乐队来讲,起名是头等大事。乐队名字在音乐世界中就像个人姓名一样,是独特的标识。不仅是乐队创作理念的展现,更是乐迷情感与记忆的寄托。

“笑匠乐队的‘笑’字主要是嘲笑的意思,其实就是我们对‘荒谬’的一种感受。他嘲笑的对象主要是自己,还有自己在生活里面,在人生中感到的那种虚无和荒谬的感觉,但是又同时很爱这个世界的一切,所以就有‘笑’这个字的确立。”就这样,2016年1月7日,“笑匠乐队”的音乐之路由此启航。

笑匠乐队成立三年之际推出首张专辑《苹果》,《污垢花园》可能是众多歌迷最先接触的曲目,其旋律至今萦绕在歌迷们的脑海中。2020年,乐队发布第二张单曲专辑《情歌》。次年,第三张专辑《八十岁的夏娃》问世,专辑介绍中呈现出对夏娃轮回重生、反抗权威、历经生死爱情等的思考。随着这些专辑的发布,笑匠乐队的音乐风格逐渐明晰。他们始终秉持对世界的探索与思考,以迷幻的电子Dance Rock曲风,感受着世界的脉动。

乐队贝斯手聂桎与乐队吉他手苏旺

但笑匠的音乐之路并非坦途。2021年,乐队曾面临解散风波,尽管成员们从未想过分离,但就像是《扑面而来的世界》这首歌带给我们的感受——无常的命运冲击着每一颗渺小的心,当下也唯有坦然接受。所幸命运的大风对他们保留了一丝仁慈,在缘分的牵引下,笑匠的成员们再次聚集一起,踏上了独立音乐的“不归路”。

时至今日,笑匠乐队已经成立8年。这8年,是他们音乐理念不断成长和深化的8年。柏格森有一句名言:“笑无视一切规则,笑是生命力对非生命力的胜利。”在独立摇滚的反思性中,笑匠的音乐并非宣扬人们沉溺于痛苦,更多以“丧歌欢唱”的方式,像一位同龄友人,劝导鼓励那些深陷泥潭的人们,哪怕这世界荒诞离奇,坚持下去,会有一万个太阳为你升起。这样的音乐、这样的专辑、这样的笑匠,拥有着蓬勃的、呼之欲出的生命力,盘踞扎根在每位听众的脑海中。

“跳舞吧!为了这个世界的荒唐”

《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》整张专辑充斥着矛盾与力量。芳芳介绍,最初的灵感来自“笑匠”这个名字以及在日常生活中对各种事情的感悟。在生命的历程中,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激情,但同时也体会到了无奈与痛苦。当满怀激情地去追求某些事物时,却常常发现其虚无与荒唐。这种感受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内心,促使他们将其融入歌词之中,并在音乐上从这个角度去呈现。

自《苹果》起,笑匠就已经开始了对女性主题的关注和思考。“苹果饱含新鲜,也会很快老去。正是因为必有一死,美才无上珍贵。”到最新专辑《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》中,笑匠用舞曲的方式,讲述与多个女性相关的故事,专辑歌曲以消费社会、自我物化、性羞耻、宿命到逃避依恋等社会性话题为切入点,深入挖掘了女性在生活中所面临的困境,记录下了她们的欢愉与挣扎。

在女性主义思潮弥散的今日,对于这一主题的艺术创作早已屡见不鲜,笑匠却从未以“荒唐”“悲惨”本身为噱头哗众取宠,而是另辟蹊径地通过歌曲的创作,挖掘出一些在广泛讨论女性话题时被人们忽略的东西,真正地做到了制约与反叛交流。

“我觉得波莉吉恩·哈维(P·J·HARVEY)和椎名林檎对我影响比较大。”芳芳认为P・J・HARVEY总以其非凡的勇气直面生活中的残忍,毫不畏惧地深入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。同时她又对椎名林檎音乐中矛盾的东西有着独特的痴迷,欣赏她的音乐能够在作品中巧妙地展现各种矛盾元素的碰撞与融合。

乐队主唱芳芳

深受两位女性音乐家的影响,这种对矛盾的探索也深刻体现在笑匠的音乐中。乐队的成员们通常以对立、冲突的表现方式谱曲作词,将Funk、Disco、电子合成器等律动较强的舞曲音乐元素融入创作,欢闹的音乐与沉重的主题碰撞磨合,专辑里的黑色幽默皆蕴于其中。

“我们这张碟叫《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》,所以它本来就是一个有点矛盾的结合。”专辑是笑匠音乐理念的延伸与拓展,芳芳解释,这张专辑将看似对立的“荒唐”与“跳舞”融合,用欢庆荒唐的方式,呈现出不在乎的态度,但其实更是一种对于荒唐本身的彻底接纳。“即使世界荒唐,我们依然可以与它共舞,在这个荒唐的世界中绽放光芒。”

迷幻、流动、尖锐,在这个看似荒唐又虚无的世界里,笑匠乐队用他们的音乐为我们带来了希望与力量。他们敢于直面生活中的无奈与痛苦,用舞蹈的方式去接纳和超越荒唐。《世界荒唐,我们跳舞》这张专辑不仅仅是音乐的艺术,更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,一种在困境中勇敢前行的精神——跳舞吧!为了这个世界的荒唐。

“独特性是音乐生存的基础”

当被问到关于这次巡演的Part2最期待在哪方面有所突破时,乐队鼓手小冉直言不讳:“商务一点的话就是希望更多的人看到我们。”简单而直接地回答,透露出他们对更广阔舞台的渴望。音乐不仅仅是他们内心的表达,更是渴望与更多人产生共鸣的桥梁。笑匠期待着自己的旋律走进更多人的心灵深处,引发更多的感动与思考。

谈到未来几年乐队的发展方向,他们的规划同样务实。“希望更多人能看到我们。明年先涨到个10万、20万粉丝,很实际的。”没有华丽的辞藻,在竞争激烈的音乐行业中,笑匠乐队不盲目追求虚幻的高度,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目标前进。他们明白,成功无法一蹴而就,每一场演出,每一次创作,都是厚积薄发的充分必要条件。

然而,音乐行业的快速变化和激烈竞争是不可忽视的现实。当被问及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持自身的独特性时,小冉给出了坚定的答案:“我觉得独立音乐行业不存在这个问题,大家生存的基础就是‘独特性’,做自己就挺好的。”这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,让人感受到笑匠对自己音乐风格的自信和坚守。

在这个纷繁复杂的音乐世界里,独特性确实是音乐生存的基础。每一支成功的乐队都有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、创作理念和表演方式。笑匠乐队都是由一群对生活的荒诞性有着深刻体验的成员们组成,他们的音乐风格难以简单地用一种类型来定义。它像是一个大熔炉,融合了摇滚的叛逆、民谣的质朴、电子的迷幻以及爵士乐的随性。正是这些独特之处,让他们在众多的音乐作品中脱颖而出,吸引着听众的耳朵。

笑匠乐队演出现场

独特性不仅仅体现在音乐风格上,还体现在乐队的精神内涵和价值观上。笑匠能带给乐迷们的不只是听觉与视觉,还有幻觉和思考。大胆的编曲,跳脱的自由意志,戏谑讽刺与质疑,在现实世界的缝隙里游走,他们用音乐传递着自己的情感和理念,让听众在欣赏音乐的同时,也能从中获得力量和启示。

在未来的日子里,笑匠的音乐之旅或许会充满挑战,但相信他们就像《一万个太阳》中所点明的那样,“just be yourself”,不言不语,坚韧笃定,默默前进。

结语

在笑匠的音乐世界里,我们听到了对荒唐的嘲笑,对生命的热爱,对女性困境的深刻洞察。笑匠乐队笑世界的荒诞离奇,笑生命的虚无缥缈,但仍然笑着爱这个世界的我们自己。

他们的音乐是自由的,它的情绪、它的灵魂、它的思想独特而绚烂,是惊鸿中瞬时撩过的夏花,也是划破生活的虚无与荒谬的利刃,给予我们在荒唐世界中前行的勇气。乐手们通过耳机、音响、麦克风将它的能量扩散到空气中,被人们吸走,转化为快乐的多巴胺。

“世界荒唐,不如来一起跳舞吧!”——这是独属于笑匠的热爱与浪漫。

撰稿:马诗蕊;摄影:苏冯宇星;摄像:王丽;编辑: 宋俊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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